一、村落
互助土族人的居住以“库都”(家)为基本单位,最初以“依玛格”(宗族)形式聚居,后来又形成了若干姓氏组成的“阿依勒”(村落),成为基本聚居形式。若干个“阿依勒”组成一个“库兴”(大庄堡),若干个“库兴”又组成一个隆阔(部落),整个互助土族聚居地由七个“隆阔”组成。土族基本聚居形式“阿依勒”的历史源远流长,作为曾经的游牧民族,土族先民最初都是以血缘关系“依玛格”为单位逐水草游牧。随着畜牧业的发展引发出草场纠纷、部落战争等,规模很小的“依玛格”显然不能适应纷争不断的社会状况。于是,若干“依玛格”不得不组成规模较大的“阿依勒”来适应新的现实。传说,那个时候百姓的毡帐绕成一个环形,“图茹奇”(头人)的毡帐处在环内中心点上。这不仅是一个游牧形式,而且是一个战斗防御形式。
土族的“阿依勒”在自然形态上大都依山傍水,相聚屯住。土族人把“阿依勒”的“加布日”(靠山)奉为神山,禁止破坏一草一木。对“阿依勒”附近的“布拉格”(泉眼)也加以保护,禁止污染。使“阿依勒”周围植被丰富,草木茂盛,山清水秀,环境优美。“阿依勒”与环境之间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,处于一种生态上的平衡和理想的生存发展环境。
构成土族“阿依勒”的“库都”建筑中所使用的建筑材料,也是属于生态性和环保性的,比如就地的石材、木材、黄土等,都是纯自然的材料,它们同样构成了“阿依勒”的生态建筑元素,使土族的“阿依勒”与自然环境紧密地融为一体,土族的“阿依勒”在文化形态上表现出浓郁的宗教色彩,藏传佛教文化意象成为其核心因素,这是土族“阿依勒”最具文化特色的地方,也是土族“阿依勒”特有的景观。一个土族聚居的“阿依勒”的 核心部分就是拉康(村庙),无论它的位置是否占据“阿依勒”的中心,但它的存在就是整个“阿依勒”的人们的凝聚点,它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,牢牢地吸引住全村人的心。假如一个村民要迁居到其他地方居住,他从“阿依勒”和家里必需带走两样东西,一个是村庄保护神神的一个“化身”(适典斯嘎),另一个是自己的家神。因为物质的东西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,而精神的信仰不是创造出来的,而是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。
土族“库都”和“阿依勒”的外观和内涵上,到处呈现出宗教的文化意象。比如在土族的“库都”(家庭)中,有嘛呢旗杆、煨桑炉、佛堂、中宫的宝瓶、庄廊四角的白石头、厨房里的灶神以及大门上悬挂的经幡、转动的嘛呢风轮等;在“阿依勒”里的宗教设施也不少,核心部分是拉康(村庙)、本康(万佛亭)、“却日典”(塔),周边有“加布日”(神 山)、“拉卜斯”(敖包)、“索格多”(镇邪土墩)、“墩”(较高的三角形土墩子)、“东本”(万石堆)、“日东干”(神树)等。
二、庄廓
土族人在游牧时期居住的是圆形毡帐,当游牧经济转化为农业经济以后,就需要定居。土族人逐步打庄廓居住。土族人的庄廓一般为四方形,占地约三、四百平方米,墙高三?四米。一个庄廓就是一个浓缩的城,高墙坚门,具有抵御外侵的防御特性,因此,土族人称庄廓为“库都”。“库都”一词在蒙古语中为“浩特”,其意思就是城市。土族人把墙头用白泥沫光,墙四角置白石,给人以整洁、美观的感觉。房屋多为土木结构,正对大门为主房,两边为厢,传统房屋以三间为一个单元。主房门面多雕刻花纹图案,安花格门窗,用板壁隔间。炕上放置炕柜或门箱,或雕刻或绘画,显得华丽别致。院中央砌花坛,坛上设有煨桑炉,并竖有高高的嘛呢旗杆。清晨人们洒扫一清,在佛龛前点上佛灯,献上净水,在煨桑炉上煨上桑烟。此时佛灯明亮,香烟缭绕,给人以幽致清香的感觉。庄廓大门雕花以饰,非常讲究,门顶也竖小嘛呢旗杆。嘛呢旗杆可以说是土族人家的标志。庄廓里面房屋的格局一般是主房中间为堂屋,堂屋靠墙放置一对大红面柜,面柜上面设佛龛,龛内主供佛祖,也供宗喀巴大师等其他佛像。如无佛龛,则挂帖佛像或藏传佛教图案。佛龛前点佛灯,献净水,置香炉。堂屋一边为客房,另一边为老人卧室。有条件的家庭或每个“门户”中设有专门的“普日罕 库都”(佛堂),佛堂一般设在角楼上或堂屋右隔间。厢房为儿孙卧室,角房用作库房、灶房和牲畜圈。猪圈、厕所一般都建在院外。
土族的灶房很有特点,灶房内灶与炕连在一起,中间用矮土墙或木板隔开,有些地方也用墙或木板隔开,留一窗口,端饭递碗很方便。饭做好了,炕也热了,既环保又节能。一家人坐在暖烘烘的烧炕上吃饭,显得方便、温暖和温馨。
每个院落的空闲处还有小菜园,妇女们在那儿种葱、蒜、萝卜、白菜、韭菜、油菜、大葱、包心菜、菠菜之类的蔬菜。
三、团城 帐篷
历史上,土族人为了在战祸和匪乱中自保,在村里地形较高处或山上筑以团城(土语叫日藏或先姜),团城高墙坚门,易守难攻。五十镇北庄村等处较完整地保留着团城,团城内还居住着土族人家。
土族寺院僧人及村民在外出野营野炊时也自带帐篷居住。